這一年，AI站在風口浪尖上。
2025年，AI邁入狂歡的高潮，大洋彼岸的英偉達市值首次突破5萬億美元、微軟市值首次突破4萬億美元、谷歌市值首次突破3萬億，而國內的寒武紀股價屢創新高，與貴州茅臺爭奪A股的“股王”……
與之相伴的是，AI是否有泡沫之爭，一直不休。
不但科技圈冒出質疑的聲音，華爾街也徹底分裂了，甚至以電影《大空頭》原型Michael Burry為代表的資金，旗幟鮮明地做空。
AI泡沫論，為何鬧了一年？
悲觀者與樂觀者不斷交鋒
生成式AI誕生以來，雖然不乏對“投入多，獲益少”的擔憂，但外界整體還是樂觀情緒占據主導地位。
直到DeepSeek橫空出世，才有了微妙的變化。
DeepSeek通過算法優化等手段降低了成本，用最少的資源達到最大的成效，在科技圈與華爾街引起軒然大波。
“高效率+低成本”之下，微軟、谷歌等海外巨頭也有了更多思考，一度悄悄壓縮資本支出，從而令AI泡沫之聲沉渣泛起。
不過，隨著時間的推移，行業又有了新的認知。
一名業內人士告訴鋅刻度：“低成本軟件方案性價比高，但并不意味著對算力的需求可以忽視，特別是在多模態之下，大模型對算力的需求會呈現幾何級增長，畢竟多模態模型能力持續升級是大勢所趨。”
如此一來，有關AI泡沫的討論，很快就沉寂了下去。
不承想，2025年9月OpenAI與甲骨文簽署了一份為期五年、總值3000億美元的云計算協議，這之后又與英偉達、AMD、微軟、三星等達成巨額合作協議，整體規模超萬億美元。
圖源：華爾街見聞
一時間，AI循環經濟備受質疑。
摩根大通分析師Michael Cembalest表示：“AI公司承諾未來支付巨額資金給云服務→云服務商借此故事舉債建設基礎設施→基礎設施再租給AI公司，這是一個無限金錢漏洞。”
與之對應的是，OpenAI的估值被抬升至1萬億美元，并計劃于2027年上市，或將成為全球規模最大的IPO。
問題在于，OpenAI的基本面不容樂觀。
《華爾街日報》報道，2025年第三季度，OpenAI虧損120億美元，成為科技史上最大的單季虧損之一。
圖源：什么值得買
此背景下，AI泡沫論再起，以至于英偉達黃仁勛不得不親自辟謠，指出加碼AI基建是自然且合理的，“從傳統 CPU 主導的計算向如今由GPU驅動的生成式AI計算的轉型才剛剛開始”。
臨近年末，華爾街傳奇投資者Michael Burry將質疑推上高潮。
“有時我們會看到泡沫，有時有事情要做，有時唯一獲勝的招式就是不玩。”Michael Burry認為AI投資失去了理性，或重蹈1999年互聯網泡沫破裂的覆轍。
實際上，以橋水基金為代表的國際知名機構在2025年第三季度對一系列AI相關的股票進行了減持，從側面證明了這種擔憂。
需要注意的是，市場依然不乏力挺之聲。
而華爾街另外一名傳奇人物“木頭姐”表示：“我不認為人工智能存在泡沫。”
之所以如此，皆因當前AI領軍企業已實現現金流閉環，與互聯網泡沫時期缺乏盈利模式不能混為一談。
巴菲特旗下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在2025年第三季度新建倉了谷歌，憑借1784萬持股一躍成為其第十大重倉股。
IDC的數據顯示，到2030年，AI會累積帶來近22.3萬億美元的經濟收入，將占到全球GDP的3.7%。
To C與To B的競爭格局生變
上述觀點孰對孰錯尚不得而知，但AI正在悄然改變人們的生活方式與商業的競爭形態，卻是不爭的事實。
關于此，從AI成為2025年游戲開發的主角，就可見一斑。
以往，一款游戲的誕生離不開程序員、音效師、測試人員、美術設計師等多個領域的人才通力協作，且需要耗時數年打磨才可以真正走向市場。
如今，借助AI技術可以大幅降低游戲開發門檻。
譬如，傳統NPC是調用預設內容與玩家互動，對話呈現機械性，接入大模型之后迭代為“智能NPC”，宛如活人與玩家對答如流，從而有了更高的情緒價值，騰訊旗下《和平精英》的數字代言人吉莉就是智能NPC的典型代表。
再譬如，傳統隊友具有不確定性，一不小心就容易發生摩擦，引發不必要的矛盾，而AI隊友則沒有這方面的顧慮，可以避免被拖后腿，在獲得滿足感之余降低了社交成本，是?i人玩家的不二選擇，網易旗下《逆水寒》的門客系統就是AI隊友的典型代表。
《中國游戲產業新質生產力發展報告2025》透露：“人工智能技術已深度滲透到游戲設計開發、用戶行為分析及運營策略優化等關鍵環節，顯著提升工作效率，獲得廣泛認可。”
圖源：游戲產業報告
甚至，單人就可以在數月之內開發一款像模像樣的獨立游戲。
公開資料顯示，2025年3月，一名游戲開發者使用AI代碼編輯器Cursor以及大模型Grok 3，在三個小時內開發了一款類似《微軟模擬飛行》的3D多人網頁游戲，上線9天賺了12萬元。
如此一來，游戲數量“大爆炸”。
以Steam平臺為例，2025年公開披露使用生成式AI技術的游戲數量激增了近800%，以至于“玩家都不夠用了”的呼聲不脛而走。
To C之外，To B也備受影響。
其中，2025年云計算的角力場，從傳統的拼云資源迭代為拼AI能力，AI能力的強弱成為首要考慮的指標，云市場的游戲規則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通俗易懂地說，企業延續傳統模式，好比一輛燃油車；企業選擇上“云”，好比一輛電動車；企業選擇上“AI云”，好比一輛智能汽車，三者的區別一目了然。
圖源：IDC
于是乎，AI云成為巨頭們新的競爭高地，其中百度智能云和火山引擎尤為值得一提。
百度智能云是嗅覺敏銳的代表，較早祭出“云智一體”的核心打法，已連續六年、累計十次蟬聯中國AI公有云市場冠軍。
而火山引擎則是彎道超車的代表，在MaaS（模型即服務）層這個細分領域做足了文章，從而后來居上成為賽道的重量級玩家。
“定焦”表示：“在這場由AI帶來的云計算變革中，市場已從簡單的資源之爭進入復雜的生態之爭。未來，或許不會出現絕對的第一，但會在不同垂直領域誕生各自的生態強者。”
需要注意的是，AI帶來的陣痛，在2025年也愈發明顯。
《October 2025 Job Cut Announcement Report》顯示，截至2025年10月底，美國公司的裁員總數突破100萬，AI等顛覆性技術正在被越來越多企業寫進裁員理由。
另外，多家海外媒體報道，?2025年硅谷科技行業裁員規模已超10萬人，Meta、谷歌、亞馬遜等企業通過AI技術重構崗位體系。
種種跡象表明，“要么學會AI，要么收拾東西走”的趨勢正在醞釀，未來AI將成為職業技能的必選項，而非可選項。
總而言之，發力AI基建成為行業的共識，這個過程中難免有非理性的存在，但只要AI技術持續落地，不斷提升生產力和創造力，未來就不用擔憂，畢竟當年互聯網泡沫破裂之后，微軟、谷歌等反而長出參天大樹。
一名華爾街分析師表示：“沒有任何公司能永遠維持如此巨大的AI開支，因此率先、最大化從AI中獲利的公司將成為贏家。”
那么，誰能率先跑出來，讓我們拭目以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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